玄部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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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銅鏡子

張家堡的土路總是窪的要命,尤其是下雨天,那一深一淺的,不知傷過多少人。堡裡二驢子,這個不悟正業的,就喜歡掙這錢,每每一有雨水下,那窪地裡總能看見他的身影,幫人拉拉車,幹幹那沒出息的昧心活兒。

這天雨下的正大,打老遠兒二驢子就看見一個收破爛的往他這邊走,後面拉著整整的一車東西,但不一會又停了下來,好像是陷溝子裡頭了。那人向他招著手,嘴裡像是在喊著些什麼,但風大也聽不清楚,大約摸可能是叫他去幫個忙,拉拉車。二驢子晃了晃腦袋,偷著樂了一下,向那人跑去,還沒等到跟前,他就開了腔。

「呦,這兒是咋地了?」他故意的問了一下。

「老弟,車窪裡頭,俺弄不出來,你看給幫個忙。」說話的是個四十好幾中年人,一臉的鬍子渣,看來不像是好惹的樣。

「五塊錢,你看行不?」其實他想說十塊來著,但不知怎的,一出口就變五塊了。

「多少?拉個車,也要錢?還要俺這數兒?」

「不多,不多,要換個人兒,得這數兒呢!」說著用手握了一下拳頭。

「切,這年頭兒,什麼錢都能掙,還有掙這幫忙錢兒的?」

「哎,怎地?這也算是個行當兒!你不給,拉倒」

「用不著你,俺自己拉。」說完這男人自己一個人用力去拉那車子,而二驢子就勢蹲在路邊,一邊看著,一邊抽起了煙袋鍋子。

好一會,那車子也沒拉出半步遠來,不得已,那男的停了下來,看了看蹲在一旁的二驢子,然後又歎了口氣,陪了個笑臉說:「老弟,能便宜點兒不?」

「沒個商量,一口價兒,愛拉不拉」說完白了一眼。那男人看了看天,早已快摸黑了,於是咬了咬牙說:「五塊就五塊,過來吧。」

「呵,早這樣多好,省得那些力氣」

「行了,你快過來,俺急著呢!」

「哎。」話音剛落。二驢子就跑到了那人跟前,但卻停住了,看著那男的。

「你還想幹啥?」

「先給錢,這是規矩。」說完把大手一伸,斜眼看著天。那男人看了看他,狠狠的向地上吐了一口,然後伸手摸了摸上衣兜,從裡面拿出了張五塊的票子拍在他的手裡,二驢子把錢握起來,看了看,放進了褲子兜,然後又馬上開始捋了捋了衣袖,去推那車子。

雖說這二驢子總有些不悟正業,但這一身力氣,真是沒人比得過,這不,沒幾下,那車子就從窪子裡推了出來。那男人坐上車子隨口小聲的罵了一句,向黑處騎去。

他望了望那男人,然後又笑了笑。揀起了煙袋鍋子繼續抽了起來。剛想走,卻發現地上有什麼東西閃了一下,走進一看,那竟是面古銅鏡子,拿起來,放在手裡掂了掂,好像也有些份量,怕是那收破爛的掉下來的,於是馬上塞進了懷裡,看了看那人還沒回來,便加快些步子,往家裡跑去。

這二驢子家裡只有個老娘,一天到晚的,也見不著兒子的影兒,天天就知道心裡叨咕著兒子為她娶個兒媳婦回來,可又有誰家的姑娘會看上這麼一號人。眼看這兒子都三十多了,還是光棍一條,這老婆子每到夜裡,總是夢著兒子娶媳婦,都快想瘋了。

今天,二驢子回來的比往日都早,主要也是怕那收破爛的來要鏡子。一進外屋,他就先從鍋裡拿出了個饃饃,一口咬去了大半,也沒想著旁邊的老娘。剛坐炕頭,就從懷裡把那鏡子拿了出來,仔細看著。那鏡子保存的很完整,不像其他的廢品一樣殘缺不全,只是這鏡子好像和他所看過的鏡子有些的出入,它的鏡框上面雕刻著幾個裸漏的美女,每個都好像栩栩如生一般,鏡框的邊緣做的很講究,每一個細節都沒有偷工減料的痕跡,鏡面是古銅的,但照出來的影兒,到是很清晰,就好像玻璃的一樣。看著看著,竟有些愛不釋手了,不時的摸摸這裡,又摸摸那裡,嘴角上還泛著笑意,旁邊的老娘看到這裡,開腔問道:

「兒啊,這兒是哪來的?」

「俺揀的」說完把眼一翻,繼續看著。

「別是誰家兒寶貝吧,知道是誰的,就給人家送過去,別讓人家急著」

「誰家會弄個爛鏡子當寶?」

「萬一。。。。」

「萬一個啥,你是不是老糊塗了,俺家揀物件兒,還得送去不成?」

「兒啊!娘的意思是。。。。。。」

「行了,你睡你覺去吧,老了,老了,還瞎操那心幹啥?」

「。。。。。。」老婆子還想說些什麼,但看了看兒子的臉色,又把話嚥了回去,從新起了個話茬。

「兒,你看村東頭那個鳳花咋樣兒?娘幫你拉顧拉顧?」

「俺的事用不著你操心,俺現在沒錢,要那婆娘幹啥?跟了俺,還不得去喝西北風啊?」

老婆子沒在說什麼,躺在了床上,把頭一轉,睡了過去。二驢子拿起鏡子比量了起來,試試這,試試那,總覺得放哪都不合適,於是索性將它掛在自己的床頭,然後又左看看,右看看,最後點了點頭,去脫衣服。吹了燈,躺進了被窩裡。

半夜,二驢子好像感覺到那鏡子上的美女都活了起來,而且還跟他做那些男歡女愛之事,那檔子的事真實的很,就和現實的沒什麼倆樣,感覺舒服極了,像騰雲駕霧一般。

第二天一早,他換了條新褲衩,然後又坐回床上,拿起那鏡子照了起來。自己的臉剛印在上面,猛然間,裡面竟出現了另外一個自己,那是個面黃肌瘦,毫無血色的自己,嚇得他手一抖,鏡子「啪」的一下掉在了地上。他用力晃了晃腦袋,又去看那鏡子,那東西竟然沒有碎掉,並且一點破損都沒有,將它揀了起來,拿在手裡,看著那鏡框上的幾個美人兒,又有些捨不得了,於是照了照,發現並沒有什麼的異樣,便把那鏡子又放回了床頭。

一連幾天,二驢子都沒有出過屋半步,每日不管白或黑,都是睡覺,只是餓的時候起來吃上口飯,然後又繼續睡。而平時靠著老娘種點菜,自己也能掙些錢,日子還能僵巴過著,但現在可好,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。老婆子也勸過兒子,但人家根本不理你這茬兒,每日還是蒙頭大睡,只是別人家整天的不出屋會發著胖,他倒好,身子是一天比一天消瘦,臉色是一天比一天發黃,而其中的細節也只有他自己知道。

這天,二驢子猛的坐起身來,將那髒的要命的褲衩子扔在角落裡,換了條新的後,開始去翻外屋的大鍋,但找了半天,也沒看見一丁點的食物,於是換上了件新洗的衣物,走了出去。

院子裡冷清極了,看不見半點的人影兒,索性從腳底下拔了棵大蔥咬了起來,又四下的尋摸了一圈,在確定沒什麼好充飢的之後,推開了院門,向離自己家不遠的小飯店走去。

剛一進飯店門,老闆一眼就認出了他。

「呦,這不是二驢子嘛,咋瘦成了這樣咧?」二驢子瞅了他一眼,沒接他的話茬。

「別他媽廢話了,先給俺來碗麵」然後緊接著又補了一句,「多給加點,別像上回似的,干吃不飽!」

「好了,你這來了就肯定給加量」然後朝著後屋喊著:「熱面一碗」

二驢子坐在了離老闆很遠的地方,現在的他,也不想和別人多說什麼,也犯不著多說,只是拿起支筷子擺弄了起來。

不一會,一碗熱面就端了上來,剛吃倆口,就感覺對面有個人坐了下來,他沒有抬頭。

「哎,小子,不認識俺了,是不?」那不是老闆的聲音,他抬起頭看了看對面的這個人,猛的,他認了出來,是上回那個收破爛的。

「認識,咋能不認識呢!」他一邊說一邊吃著。

「認識就好,告訴你,你別跟俺裝傻」

「呦,大哥,你看你這是哪門子話說的,有話說!」

那男人看了看他,然後又用手指著他,說:「俺的那面鏡子呢?」

「不是吧,大哥,你丟了面鏡子,找俺幹啥?」

「你跟俺裝傻是不?那天我進窪之前,那鏡子還在,出窪後就沒了,不是你,還有誰?」

「哎,你別瞎白白啊!你哪只眼珠子看見俺拿你鏡子了?」

那男人看他死不認帳,狠狠歎了口氣,語重心長的說:「老弟啊,俺不是捨不得那塊爛鏡子,但那鏡子你用不得。」

「你別在這詐俺,俺不上你這當,告訴你那鏡子不在俺這,就是不在。」

「老弟,你聽哥說,那鏡子你真用不得。」

「咋就用不得?」看到這男人不斷的煩他,終於,他把話攤開了。

「那是塊。。。」說到這那男人把嘴湊到了他的耳根子邊接著說:「那是面春鏡。」

「撲哧」的一下,他樂了起來,抬眼說:「你可別逗了,上面刻幾個大姑娘就是啥春鏡了?」

那男人突然看著他,把眉頭皺了起來,斜眼說:「咋?那是在你這兒了?」

「沒在俺這兒,就是在俺這兒也不給你,那是俺揀來地!」說完,他底下頭,不再去看那男人了。

「你就情等著吃後悔藥去吧,老弟,你那是害自個兒呢!」

「咋?害自個兒?揀個破鏡子,能害著個啥?」

「你自個兒說,這幾天沒見著你,你瘦了多少?那老話說十口飯一滴血,十滴血才一滴精啊!」

「嗯。。。。。。」他剛想說,但又把話嚥了回去,看了看碗裡的面,早已只剩空湯了,於是站了起來,白了那男人一眼,就要往門外走。

「俺告訴你,你就情等著後悔去吧!」那男人狠狠的瞪著他,末了又補了一句:「等你的陽氣兒一沒,找俺都來不及了。」

這二驢子連瞅都沒瞅他一眼,出了飯店門,直接往家走去。一進院子門,馬上就感覺冷清了許多,走到了水缸旁邊,拿起水瓢,舀了一瓢子的水,大口的喝了起來,喝完,把剩下的水向地上一灑,剛想將瓢放進水缸,自己的倒影,就印在水裡,他看著自己,用手摸了摸眼睛,又摸了摸鼻子,最後又將倆只手放在了腮幫子上面,這幾天他的確是瘦了不少,以前臉上的紅潤,在現在早已是蕩然無存了,不過想起了那鏡子上了幾個姑娘,他精神頭好像又激發了起來,於是徑直向屋子裡走去。

也顧不得去脫衣服,就躺了下去,剛一閉眼就睡了,然後又馬上像靈魂出了殼一般,飄了出去,只是不知要到哪裡?正思索之時,已經落到了一個高高的大青石前面,而青石的上面就掛著一面和自己家一模一樣的鏡子,而它的下面就躺著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。二驢子不住的嚥著口水,眼珠子也隨著那姑娘的扭動,而嘀溜亂轉,然後又馬上脫光了身子上的衣服,像餓狼一般的撲了過去。

倆人不斷的用身體摩擦著,二驢子感覺舒服極了,他一邊看著面前的姑娘,然後又下意識的看了看眼前的鏡子,那鏡子已經完全照出了他的整個身體,他感覺這樣很刺激,有種莫名的快感,正想將眼神移回的時候,猛的,他好像從鏡子裡看到了什麼似的,又仔細的辨認了一番,沒錯,在他身子底下的還哪來的什麼年紀輕輕的大姑娘,早已變成了一個滿身褶皺的老太婆,他身子一抖,把那東西從這個女人身上拔了出來,然後拚命的往回跑,一邊光著□跑,一邊還不住的向後看著,生怕那婆娘追趕過來。突然,他的腳一沉,好像掉進了大坑裡似的,那坑很深,不過落地的時候倒是軟綿綿的,而再一睜眼,竟是自己的床上,看看自己的身子,原來穿好的衣服,現在已經是半件都沒有了,不得已還得光著□去外屋拿衣服,剛穿上,就迫不及待的往外走,想去找那個收破爛的男人去。

這一過了秋,天就開始冷起來了,二驢子只披了件薄外衣,不覺的直打哆嗦,只是這路還得去趕,自己的命還得要保,索性迎著風向前走著。走到了樁大石頭前,那地上竟放著幾件破衣服,雖說是髒的要命,不過倒可以保保暖,於是揀了起來,就往身上穿。剛套上時,還覺得有些暖和,不過越走就越覺得有些冷了,不但沒比原先暖,反而照剛剛又冷了許多。正納悶時,前面又出現了樁大石頭,於是乾脆脫了那幾件衣服,扔在了地上,繼續往前趕路,向著那片窪地裡走。

現在的二驢子真是又餓又冷又累,眼看天色慢慢的往下黑,自己不覺的暗聲罵了起來,「媽的,爺爺不想你的時候你來,爺爺想見你了,你又死哪去了?。。。」剛想接著罵,身旁卻有個東西閃了過,那是樁大石頭,而石頭的下面就放著幾件破衣服,就是剛剛他穿過的那幾件,看著,看著,一頭的霧水就從額間掉了下來,心想,將近一小時的時間裡,自己竟在一塊地方打轉?而且這大石頭,他也越看越眼熟,好像是在哪見過似的,就好像是在夢裡,而剛一想到這,猛的就記了起來,沒錯,就是剛剛在夢裡的那塊大青石,正在惶恐之時,那幾件衣服卻突然變成的白紙,飄了起來,嚇得他早就坐在了地上,說不出半句話來。

青石的後面發出了輕微的響動,隨後又有幾個人走了出來,那幾個都是和二驢子發生過關係的大姑娘,他一邊看著她們,一邊不住的向後倒退著,邊退邊說:

「幾位大仙,就饒了俺一回,還不成?」

那幾個女人並沒有回答他,只是一味的向他這邊走。

「你找俺幹啥?俺也沒得。。罪。。。過你。」

「大仙,求你們了,放過俺。」

「要不俺給你們做牛做馬?」

「俺天天兒的給你上香?」

「你們別過來啊!」

「你們再過來,俺可要喊了?」

「俺真喊了?」

「救命!」

「。。。。。。」

許久,山谷裡又寂靜起來。。。。。。

死亡公車—看你以後還不讓座

其實小李還算是個不錯的年輕人,除了有一點自私之外。

他這種自私其實可能人人都會有,只不過有些地方他表現得「格外突出」,愛佔小便宜,有時把公家的東西拿回家,還有,因為小李是一名普通公司職員,由於家很遠,所以每天上下班都要坐公車,他上車從來不排隊,而是仗著自己年輕力壯用擠的,上車搶到座位後他從來不給老弱病殘孕讓座,因為他覺得自己是買了票的,能坐著就不能站著,不然就吃虧了。

哪怕是歲數特別大的公公婆婆,頭髮花白的站在他身旁搖搖晃晃,他也會假裝看車窗外的風景,堅決不讓座,更不要說大肚子的孕婦了!就比如說上個星期五,他一如既往的第一個擠上了車,佔了靠窗的好位子,可是大約因為是週末的原因吧,那天公車上人特別多,先是一個老太太站在他旁邊,他故意假裝沒有看見,坐在他前面的一個年輕女孩子給那老太太讓了座,警報剛剛解除,上來一個大肚子的孕婦,又好不好的站在他的旁邊,他一邊在心裡嘀咕,肚子都這麼大了還出門亂跑,真是的,就算一定要出門,也可以打車嘛!為什麼還要坐公交車,還一定站在我旁邊,我還有好幾站才下車,我不會讓座的!一邊用手拄住頭假裝睡著了。

那天街上的交通特別的混亂,車子也開得有點猛,那個孕婦緊緊的抓住扶手,可還是東倒西歪的,終於,前面那個老太太實在看不過眼了,叫那個孕婦:「來,到我這兒坐吧!」雖然閉著眼睛,他仍感覺到全車的人都在鄙視的看著他,可是已經裝了這麼久,還是得繼續裝下去。就在那個孕婦就要走過去坐下時,一個中學生騎自行車搶行,眼看公車就要撞上去了,司機一個急剎車,車子劇烈的顛簸了一下,車裡的人都向前衝了一下,而那個孕婦由於身子太笨重了,一下子摔到了車廂的地板上,血很快就順著下身嘩嘩地流了出來,「快,快送她去醫院!」不知誰喊道。司機也發現出了事,連忙拐彎,準備去醫院,可也有人小聲議論,說什麼還有急事,能不能先下車,小李也跟著喊道:「就是嘛,叫救護車好了,幹嗎還要耽誤大家的時間!」司機猶豫了一下,掏出手機打了120,由於是下班的高峰,堵車十分嚴重,等救護車來了,已經是二十分鐘後的事了。

第二天,報紙上刊登了這樣一條消息,「昨日本市一輛公交車急剎車時一位孕婦摔倒後造成大出血,由於交通堵塞,延遲了治療時機,孕婦及腹內胎兒雙雙死亡。。。。。。」小李讀到這裡,心裡也閃過了一絲內疚,不過,前面已經提到了,他是一個自私的人,所以,這種內疚的感覺並沒有持續很久,他又恢復了以往的生活,只是,他從此不再坐靠窗的那個位子。

一個月後,又是一個星期五,小李本來已經到了公司樓下,可又想起來從公司偷拿的垃圾袋沒有拿下來,於是他又返回去拿,到了樓上,又去廁所把用剩的廁紙也拆了下來,裝到口袋裡,這樣一折騰,他出來的就比平時晚了一些,剛到樓下,剛巧碰到了以前的同事,由於兩個人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面,兩個人就一起到附近的小酒館吃了點飯,還喝了幾杯,小李本就不勝酒力,在門口讓風一吹,更有些頭暈,同事問他要不要打車走,他說:「沒事的,還有末班車呢!」就轉身往車站走。

遠遠看去,車站正好停著一輛車,他跑著追過去,由於喝了酒,腳步有一些踉蹌,也比平時慢了不少,可那輛車也很怪,似乎在等著他一樣,他剛一上車,車就開了。

小李四下看了看,雖然是末班車,但車上幾乎已經坐滿了,只有靠窗的那個座位,還沒有人座,本來他也不想去坐,可是頭實在暈的厲害,只好湊合著坐下了。

車子無聲無息的開著,車上的乘客也都很安靜,車子到站了,上來了幾個人,小李醉眼朦朧的看了一眼,怎麼全是孕婦?馬上有人給這幾個孕婦讓了坐,車子繼續往前開著,又到一站,又上來幾個孕婦,車子還在開著,小李驚異的發現,現在車上除了他之外,全部都是孕婦,他小心的往司機的座位看去,天哪,連司機都是孕婦!他嚇得汗毛直立,直想下車,看看外面,還有六七站就要到了。他揉揉眼睛,再看看司機,他不由得笑了,笑自己神經過敏,那哪裡是孕婦!明明是一個中年男子,只不過中年發福,肚子很大而已!

小李安心的坐下來,就在他快要睡著的時候,車停了,又上來一個孕婦,紅色的泡泡紗裙子,好像有七八個月那樣的肚子,小李又不困了,這個孕婦好面熟!而她,偏偏走到小李身邊,站著,手裡牢牢的抓著扶手,小李又故伎重施,假裝看著窗外,突然,他發現那個孕婦忽然站在了窗外,她的雙腳離地,就在玻璃外飄著,小李的頭髮都立起來了,他連忙回頭,卻發現那個孕婦還在他身邊站著,他鬆了一口氣,原來是影子!

車子還在繼續開著,小李忽然發現好像不對,外面已經沒有燈光了,漆黑一片,他把頭貼在車窗玻璃上往外看,可還是看不清到底到了哪裡,這時,那個孕婦開口了:「你到哪裡下車呀?」

「林業廳站!」

「那一站早就過了,你坐過了!」那個孕婦的聲音突然變得陰森森的,「你為什麼不下車?你是不是一定要坐在座位上?」

小李還未開口,發現那個孕婦的臉變得越來越白,嘴角、眼角和鼻孔裡流出紅紅的血來,那血慢慢變成了黑色,小李嚇得往車窗那邊退去,卻發現車窗上也有一個孕婦,只見她伸出右手,那手上的指甲慢慢變黑變長,變得像五片利爪,她用手把自己的肚子剖開,從裡面掏出血肉模糊的一團肉來,他依稀看到那是一個已經成了形的男嬰,只聽那孕婦淒厲的聲音:「是你害死了我們母子!是你!你不過為了自己多坐一會兒,就害死無辜的我們!我們家裡窮,我下崗了,老公身體又不好,為了省錢,每次去醫院檢查我都會坐公車,是你!是你害死了我們!你不但害死了我,我的兒子,我的老公也因為你病得更重了,他也快死了!我們一家都是你害的!現在,我要你償命!」隨著她淒厲的聲音,那個男嬰也發出:「咕~咕~」的聲音,小李大叫一聲,就再也沒有聲息了。

第二天一早,在一個廢車場,有人發現了小李的屍體,他的雙眼突出,嘴張得很大,顯然是在臨死之前受到了很大的驚嚇,誰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坐在那輛已經報廢的公交車上,經法醫鑒定,他是死於心急梗塞。而據發現現場的報案人說,就在那輛報廢的公車上,小李座位旁邊的車窗玻璃上,有鮮血寫成的一行大字:「看你以後還敢不讓座!」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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