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部落

あなたは偉大なまたは少し普通の人であってもよく、あなたの人生は、道路を滑らかに、または多くの浮き沈みを経験してきてもよいです。しかし、任意の時間は、あなたが自分の責任を忘れることができない、我々は適切に自分自身を治療する必要があります

偷情記之閱覽室

 

  小彭是我們單位閱覽室的管理員。我們是佔地一百餘畝的成人學校,閱覽室在主教學樓的一層,打通了的兩個大開間,約二百平方米。我聽到消息趕到校醫所時,小彭還說不出話來,她雙目失神,臉色慘白,不斷有細密的汗珠從額頭滲出來。校圖書館的陳館長在安慰她,女孩的身子還在瑟瑟發抖。   

  陳館長說:小彭這孩子膽小,稍微噁心點的動物,像老鼠呀,癩蛤蟆呀,毛毛蟲呀,她都怕。這次受驚,又是因為見到了一隻大耗子。

  我啼笑皆非,當著小彭的面就咕噥一句:一隻耗子呀,又不是見鬼!至於嚇成這樣嗎?

  小彭呆呆的看著我,一臉的驚恐。

  我說:耗子藥不是發過了嗎,你們放了沒有?

  陳館長說放了,閱覽室,書庫,辦公室,機房全放了,但沒見耗子來吃,那麼香的東西,竟是引不動老鼠的食慾。

  我笑:這老鼠一定是吃肉的。

  旁邊有人說:先去找隻貓吧,讓貓在圖書館呆兩天,就會把耗子嚇跑了。

  這時小彭帶著哭音發出了一聲:不!   

  她伸出兩個手指,還是說不出話來,只是比比劃劃。

  陳館長說:蓮老師,小彭的意思是:那只耗子有她說的那麼大。

  我看了一下小彭的手勢,有點愣神,那絕對是一隻可與貓媲美的老鼠。

  小彭不是神經錯亂了吧,在北方也會有這麼大的老鼠嗎?   

  我在武漢上大學時,曾租了民房住在外面。那地方周圍有很多水塘。據說和東湖還是通著的。南方的地面養人,以至老鼠成災。我三天兩頭用鐵籠打著肥肥大大的耗子,比小貓只大不小。這傢伙鑽進鐵籠裡當然還是活蹦亂跳的。最簡單的辦法,是把它在水塘裡活活溺死。

  耗子是會游泳的,所以它一時半刻還不會馬上就死,這時你就可以慢慢的欣賞它臨死前的掙扎。在鐵籠裡給你表演出各種動作來,那叫一個好玩,你會感到一種殘忍的快意。   

  但在那天清晨之後,我再也不敢到湖邊溺殺老鼠了。 那陣是八十年代中期,學院周圍還有很多居民養豬,反正大學裡有的是泔水。而且這些城市豬倌的職業道德還不錯,豬生病死掉就丟到湖塘裡餵魚,不像現在的奸商,要不照賣不誤要不拿來做成熟食。我們上學時常常看到泡發了的豬屍浮到湖面上。當然,這湖裡的活物也不見得只有魚。。。。

  那天我將捕鼠籠浸入水中,籠上的繩子被我繫在一棵樹上,然後我一邊看著耗子在籠中上竄下跳一邊刷牙。這時我聽到旁邊撥剌拉一聲響,像是有個什麼東西從水裡鑽了出來。

  我當是哪條大魚,後一想不對,這魚怎麼能竄到岸上來呀?   

  我定睛一看,以為自己是在做夢。

  一隻絕對有成年貓大小的黃皮老鼠,渾身水淋淋的,皮毛油光滑亮,正以一種看起來發笑的坐姿在那兒若有所思的打量我。這麼大的耗子我可是頭一回見,當時嚇得差點沒把口中的泡沫都嚥下去,本能的反應就是朝它踢了一腳,離得還挺遠,我沒有踢到,它也並不太驚,只是一轉身鑽進湖邊草叢去了。

  更驚的是在後頭,這時籠中的老鼠已經死了,我打開籠門將它倒入湖中,也不知從哪兒就游來了兩三隻和貓一樣大的耗子,它們爭搶那只死耗子的屍體,水面上一時污血瀰漫。   

  幾隻耗子一邊踩水一邊爭搶同類的屍體,這景像你見過嗎?   

  後來和房東聊起這件事,才知道這些老鼠是吃葷的。他們除了吃死豬肉,還吃魚,但只能吃到死魚,所以皮毛都和水獺似的油光滑亮。   

  耗子要長得像貓一樣大,除非成了精,要不就只有吃肉。吃肉??我的頭皮突然有點發緊,不過也只是一恍惚的事。   

  小彭讓校長的奧迪車給送家去了,我下到一樓的閱覽室,總務處長和後勤的幾個工人正在那裡面面相覷。

  鋪著地磚的地面乾乾淨淨的,沒有洞,不要說象貓那樣大的老鼠,就是拇指大的老鼠也鑽不出來呀!房間的角落裡倒是有一個七十公分見方的水暖維修入口,但蓋板是厚約十公分的水泥塊,就是耗子長得有狗大又如何?我這個一米八的大漢都得費九牛二虎之力才能把它移開!實際上,它還好好的在那兒呢,沒一點移動的跡象。   

  難道是在外面?整個一樓的地面都讓人檢查了,沒發現什麼老鼠洞,甚至廁所的蹲坑和樓道的倒拉圾口——結論是根本不存在有老鼠進來的可能!難道這耗子是大搖大擺的從大門進來的??那又為什麼只有小彭一個人看到呢?   

  學校裡便有了小彭是神經病的傳言,還有人說什麼小彭有陰陽眼,能看到髒東西。知識分子扎堆的地方,背後說起人來比民間的長舌婦還要無恥。小彭受不了讓人在背後指指點點,真的變得有點神經兮兮。

  蓮蓬,小彭這一陣只喊我蓮蓬,如果有別人在場,叫我名字不方便的話她乾脆不叫我。

  她說:蓮蓬,你相信我的話嗎?我不是那樣的人,對不對?

  我說當然,你別在意,只當那些背後亂說的人要爛嘴的。

  小彭這個人我是瞭解的,她其實是我的學生。原來就在本校直屬班讀文秘專業,我教過她的課。她的父親是市委組織部的頭頭,所以畢業後才能以一個成人大專的文憑留校工作。   

  我盯著她:小彭,你真的見過那樣大的耗子?

  小彭的眼淚立刻湧了出來:蓮蓬,你還是不相信我。。。

  我相信,我說。有些不自在的向四周看了看,沒有人。小彭你別這樣,我哄她,讓人看到不好的,這麼大的姑娘了,哭什麼?   

  我說:小彭,你把那天的情況,詳細和我講講。   

  小彭一臉恐懼的樣子,但她還是講了。   

  那天,就是運動會的那天下午,你知道我心臟不好,所以從來不參加運動會的。那時整個大樓裡的人應該全在操場上吧。我一個人在閱覽室,用電腦登記新到的期刊。。。。。   

  這時我聽到了敲門聲。。。   

  敲門聲?

  是,很奇怪的,我沒有聽到外面的走廊有腳步聲呀!不過我當時沒有在意,可能是我工作太專注了吧。我隨口說了聲進來。

  但是沒有動靜,門倒是開了一條縫,有一陣風撲到我的臉上。   

  怎麼沒有人進來呢?我站起身,走過去拉開門,但外面的走廊空蕩蕩的,根本就沒有人影。可是我剛才明明聽到敲門聲了呀!我奇怪的回頭,這時我就看到了。。。。

  我笑:你就看到了那隻大耗子,是嗎?和貓一樣大的。

  是。女孩的臉色又變得蒼白。

  我安慰她:哈哈,沒什麼,我也見過那樣大的耗子,不奇怪的。它可能是從外面進來的,後來又不知從哪兒跑出去了。   

  我當時尖叫一聲,那一刻我覺得心臟都要停跳了。可是我最怕的還不是這個。。。

  是什麼?

  這時我又聽到了敲門聲。。。

  我以為是誰和我開玩笑呢,當時我讓耗子嚇得要死,有個人來正好,我趕緊又拉開門。。。

  你看到誰了?   

  誰也沒有!

  當時那只耗子還在屋裡,我想跑,可是腿軟得就是跑不開,反而自己又把門關上了,和那只耗子大眼瞪小眼的盯著。你不知道那一刻我的感覺。。。小彭又哭了。   

  我知道,我輕輕拍著辦公桌,就像拍著小彭的身體,你慢慢說,我在聽。

  這時我再一次聽到了敲門聲,才發現這敲門的聲音有點兒不對勁。。。

  哪兒不對勁呢?

  我是靠在門上的呀,如果外面有人敲門,我應該會感覺到震動呀,你知道那種空心板的門,震動很強的。

  是。

  可是我沒有這個感覺,我再細聽,奇怪了,這聲音與其說是敲門,還不如說是敲在石磚上更恰當些。

  而且這聲音,根本就不在門的這邊,而更像是在閱覽室裡。。。。   

  你說的是有水泥塊的那個角落裡嗎?我緊張起來。

  不,不是的,就在中間。

  中間??

  是的,這時候那隻老鼠不知跑哪兒去了,我的膽子也大了點。我就循著聲音慢慢的踱過去,那聲音像是從一把椅子下面傳來的,我把椅子挪開。。

  有什麼奇怪的東東嗎?

  沒有,蓮蓬,我再說你還相信嗎?

  我相信,我說。小彭,憑咱們的關係我也得相信。   

  我看到那椅子下的地磚,在慢慢的掀了起來。。。。

  哦,那下面會有洞?我吃驚道。

  我不知道。我當時什麼也沒有想,就蹲下身,用雙手把那地磚完全掀開了。

  那地磚其實用水泥粘得死死的,怎麼可能掀開?我愕然:說,你看到什麼了?   

  小彭臉色慘白,又有細密的汗珠從額頭滲出來。

  是。。。是。。。。黑黑的,長長的。。。   

  黑黑的,長長的???   

  啊!小彭驚叫一聲,眼看又要昏厥的樣子,我猛的立起,衝過去扶住了她。   

  小彭被送校醫所後,陳館長不斷的埋怨我:蓮老師,你又和她打聽那事了吧?

  我說沒有,是她自己要和我說的。

  她說你就聽呀,不會找個借口走開嗎?真沒腦子!要不是看她爸爸的面子,學校早就讓她回家休息了。 學校例行的中層幹部會議,各部門通報情況。

  保衛科的王科長問陳館長:老陳,你們圖書館晚上是不是有人住在裡面?

  聽到這話我心裡不由忽悠了一下子,現在圖書館這三個字讓我有想聽又不想聽,想躲又躲不掉的意思。   

  陳館長愣了一下:有人住?沒有啊,晚上閱覽室是學生會的同學值班,不過10點以前他們應該走了吧。學生宿舍樓是10點鎖門啊。

  那你注意提醒他們一下,走之前把燈關掉。王科長說:有時我們下半夜巡邏,看到你們閱覽室還亮著燈。

  有人嗎?陳館長順口問了一句。

  沒人,我們從外面扒窗戶看過,沒人。。。。陳科長頓了一下,撓了撓頭:可我就奇了怪了,你們那燈有時會忽閃忽閃的,就跟有個鬼在操縱一樣,我們扒窗戶時它有時會黑,黑得什麼也看不見,然後又亮。

  完了呢?主持會議的辦公室主任忍不住插了一句。

  啥也沒有。王科長中午像是剛喝了飯局的樣子,臉膛紅紅的,我好像嗅到了他嘴裡噴出的酒氣。

  辦公室主任已經開始點別的科室頭頭的名。   

  這些天我老是感覺心煩意亂,胸腔裡就像是有二十五隻老鼠——百爪撓心。NND!又是那該死的老鼠!上課的時候,導遊大專班的小艾遲到了約十分鐘,從教室後門悄悄的溜進來,我竟然大聲的叫她出去!

  上我的課,誰遲到了就不准進來,我沒有說過嗎?!我咆哮著說。

  我是這麼說過,但以前如果真的有人遲到,我頂多板一會臉而已。小艾顯然沒料到到我會是這樣,在後面站也不是坐也不是,淚水在眼眶裡直打轉。

  小艾是校學生會的副主席,如此在大庭廣眾之中讓老師喝斥,這還是第一次。她一扭身就跑了,看得出她已經傷心哭了。   

  我餘怒未息,那節課也不知是在授課還是在訓斥學生。   

  小艾在第二天我沒有課的時候來到我的辦公室,她的眼睛還是紅腫的。

  這讓我有點過意不去,我張了張嘴,想道歉又沒有說出來。小艾反而給我賠不是:蓮老師,我不是故意的。。。

  我趕緊擺手:呵呵,不說這個,不說這個。

  小艾說:其實昨天我都不想去了,但因為是蓮老師的課,我不想拉一節,所以還是去了。。。

  這個我知道,我說:你沒缺過我一節課的,昨天出什麼事了嗎?   

  沒有,是陳館長不講理。

  你是說圖書館的陳館長?

  是的,她說我們學生會在晚上沒有把閱覽室管理好,不讓我們再管閱覽室了。我們向學校申請了多次,在晚上開閱覽室,就這樣黃了。

  蓮老師,你看別的大學,哪有在晚上不開閱覽室的道理呀!

  人家那是正規院校,咱們呢,業餘的,不一樣不一樣!小艾,你先別著急,我幫你和陳館長通融一下。

  不用了,我不想再干了。小艾氣呼呼的,沒有的事,為什麼一定要我們擔著?每天我都是最後一個走的,不關我的事!   

  是不是說你走前不關燈?我問。

  小艾抬起頭看我一眼:蓮老師你知道呀,是的,還有,說我們走之前也不把架上的期刊整理整齊。可是,事實不是這樣的呀!   

  哦。

  我知道我說不清楚,所以我們決定不幹了。

  我無語。   

  小艾說:蓮老師,其實我現在找你來,還不是想說這些。。。

  我打了個機靈:小艾,你聽到什麼了,是不是大老鼠的事?

  小艾笑:大老鼠,有多大?和貓一樣大?我聽說你們老師在傳,嘻嘻,我不信,也沒有看到過。我們家糧囤裡的老鼠才和小貓一樣大。

  我也笑:那你想說什麼呢?   

  如果有一個總去閱覽室的同學,我卻從沒有看過她的臉,你奇怪嗎?

  那有什麼好奇怪的,你想看人家臉來的嗎?

  當時沒有。

  這不就對了,你沒有產生過這個願望,所以有時你會發現你從沒有見過某人的臉。。。。。咦,她不是你的同學?

  好像不是吧,我不認識她。

  你不能因為沒注意過人家的臉就說不認識呀。

  可是她的髮式,衣服,我們同學沒有這樣的呀!   

  她什麼樣的呢?我也奇怪的問。

  頭髮很黑,很長,也很濃密,總是披散著,所以我一直看不清她的臉。

  哦。

  她穿的衣服,在我們同學中算不錯的吧。不過好像有點兒髒,不像個女孩穿的衣服。對了,是件米黃色的風衣,現在天沒有這麼冷吧。她一直穿著。   

  還有啊,你知道她站起來的時候,給我什麼感覺嗎?

  什麼感覺?我的心裡一緊。

  她好像很瘦吧,那風衣裡面的身體,彷彿沒有肉似的,只有一付骨頭架子!

  我的四肢發涼,心跳也在變得急促。不過我還在微笑:小艾,你怎麼會注意她的?因為她打份個色嗎?

  我不注意也不行呀,每天她都是最後一個走,每次都是我摧了好幾回,但每次都是我把燈拉滅了她才走!

  我笑:這樣你也沒有看過她的臉呀?

  可不,和幽靈似的。   

  如果陳館長說的是真的,是不是和她有關呀,這人怎麼那麼鬼呀!

  我笑:瞎扯談!這世界上哪有鬼呢?

  可是現在我想起了這個人像誰了,只有她才有那麼好的頭髮,可是,她已經走了呀,不是好長時間找不到了嗎?   

  這會兒我反而平靜下來了:小艾,你在說誰呢?

  比我高一屆的那個女生,挺漂亮的那個,哎,對了,林嬌嬌!很多人都說她失蹤了,還有人說在首都機場看過她,她當了一名空姐。。。。老師,她好像和你不錯呀,你知道她在哪嗎?

  我笑:什麼叫和我不錯,小艾你還和我不錯呢。。。。我哪兒知道她在哪?不過聽說她總在外面混的。小艾,聽你蓮老師的,別亂想了,好好讀你的書,現在工作這麼難找,你再不好好讀書。。。

  小艾臉有點紅:所以要請老師幫忙呀。

  我又和她嘻嘻哈哈了一會兒,看出來小艾也懶得想閱覽室那事了。   

  我暗暗鬆了口氣。 時間過了午夜十二點,工會的遊藝室依然燈火通明,我和幾個同事聚在一起搓麻,是週末,大家一副不到天亮誓不罷休的樣子。

 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,我看了眼號碼,愣了一下,才把手機舉到耳邊。

  是我。小彭的聲音,蓮蓬,我知道你在學校裡。

  我故意用一種很不耐煩的腔調:什麼事啊,這大半夜的打電話?

  小彭的聲音輕輕的:我在圖書館呢,在機房裡。我現在在上網,真沒有意思,你過來好嗎?

  這事啊,急不急啊,明天行不行啊?我有意大聲說,就像是手機信號不好。

  小彭笑得有點曖昧:你急不?你不急我就不急。   

  我的同事發出一陣抱怨聲,因為正玩到興頭上我就要離開。不過也沒人問我為什麼,又不是三缺一,看熱鬧的還有兩三個呢。立刻就有人補了我的位置。工會的遊藝室在副樓,我出了門,主樓的大門早已關閉,我似乎不可能進到圖書館裡。

  不過圖書館還有一個後門,這個後門實際上是整個一樓的緊急疏散口。平時厚厚的防盜門是很少打開的,除非大批量進書和進設備。鑰匙就由圖書館人員掌握。   

  小彭就在門後等我,她撲進我的懷裡,身體因恐懼而瑟瑟發抖。我緊緊的抱住她,女孩的聲音有點嗚咽:蓮蓬,你知道我來給你開門,得有多大的勇氣嗎?

  我說知道的,輕輕的吻她的頭髮。她的髮際有很好的清香。   

  因為不敢開燈,整個樓道裡黑咕隆咚的,這後門的斜對面就是閱覽室的大門,門上的玻璃閃動著幽靈似的白光。   

  我們躲入了狹小的機房,這兒是整個圖書館電腦網絡的控制中心,屋裡有一張床。窗口拉著厚厚的絲絨窗簾,沒有開燈,只有電腦的屏幕發出閃爍不定的光芒。

  這是一個隱密的世界,沒有人會知道我們在這兒。因了這樣的感覺,我所有的慾望都突然被撩拔出來,我弄得小彭發出了輕輕的呻吟,不過她在抗拒我。   

  不,先不要!她的口氣很堅決。

  我坐在電腦椅中,小彭坐在我的懷抱裡,那種青春胴體的氣息咄咄逼人。

  她溫情的任由我撫弄,卻不准我有下一步的動作。我只好找些話題:你怎麼會在這裡?你不怕那些大老鼠了嗎?

  怕,怕,怕死了。小彭膩膩的摟住我。我爸爸媽媽去北京了,家裡沒有人。蓮蓬,我想你啊。

  我知道。我的身體又不老實起來,但小彭現在似乎不願意想那事。   

  小彭,我說:我在抱著你呢,我長得很結實的,是吧。

  結實?小彭笑,你還挺得意不是,我就知道你胖。

  我也笑:所以你不要怕,有我在呢,那天你的話還沒有說完呢。告訴我,你看到什麼了,是什麼黑黑的,長長的?   

  小彭的身體突然安靜下來,她一動不動的盯著房間的某個角落。

  在電腦的屏光下,她的臉色發青,並有著變幻不定的詭異。

  那個角落裡什麼也沒有,小彭的聲音卻一下子變得遙遠起來:蓮蓬,你一定要知道?你不覺得我神經?

  當然不。

  那我說了,我看到了一個人的頭髮。

  頭髮?

  是,黑黑的,長長的,很好的頭髮。   

  我知道那是誰的頭髮,林嬌嬌,你也應該知道這個女生的。

  哦,我不置可否,但是心在狂跳。又是林嬌嬌!她真的沒完沒了了啊。

  小彭的身體又打擺子似的在我的懷中戰慄:蓮蓬,我,我說不下去呀。

  沒事,你說吧。我安慰她:我相信你的話。

  她就轉過頭來了,可是,可是。。那臉。。。。

  那臉怎麼了?

  那臉上根本沒有多少肉!就像讓什麼給啃光了!   

  小彭哭了。這裡面一定有問題!我不是神經病,不是的!我一定得弄個明白!

  你不是,你當然不是,我吻女孩的臉,因為有淚水而感到有些發鹹。

  我下周就找總務處,說啥也得讓他們把那塊石板打開,那下面一定有鬼!我感覺得到的,就在那下面!

  我一驚,沉默不語。

  說不定,那下邊就是失蹤的林嬌嬌呢!

  我覺得四肢發涼,我的臉一定也變得鐵青。你說什麼呀小彭?打開那個石板幹什麼,那裡面全是暖氣管道!你這樣大張旗鼓的,人家不是更以為你神經了嗎?!   

  小彭瞪大眼睛直直的盯著我:原來,你也不相信我。蓮蓬,在這個世界上,除了我父母,你就是我最親近的人了。可是你也不相信我。

  我相信還不行嗎,可你鬧著要打那個石板幹什麼?

  我一定要打!蓮蓬,你知道嗎,我的感覺從小就沒有錯過的。有什麼奇怪的事兒,別人看不明白,我卻有感覺的。我一定要他們看看,到底是誰有神經病!    我們象吵架似的說了半天,最後,我將全身的重量都陷在電腦椅中,懶洋洋的再不發一言。

  小彭也察覺到我的不快,她輕輕的在我的臉頰啄了一下:蓮蓬,你怎麼了?

  頭痛。我說。

  那我給你揉揉。小彭從我的懷抱出溜下來,站在我的身後,纖纖十指插入我的髮際,輕輕的按摩起來。   

  我面前的電腦桌上,放著一隻帶滾輪的鼠標,鼠標線在它的身上胡亂纏繞著。我順手把它拿了起來:小彭,這鼠標怎麼了,壞了嗎?

  沒有,我用不慣那個,還是普通的順手。小彭說。

  果然,鍵盤旁邊是一隻普通的雙飛燕2D鼠標。

  我無意中抻了抻鼠標線,發現它相當結實,我的頭腦中冒出一個想法來。。。。   

  小彭用電腦放開了音樂,把聲音調得很低,低得我聽不清它在唱什麼。

  我們擁抱著,身體和臉頰都貼到一起,在地上慢慢的走著舞步。

  我手裡還拿著鼠標,輕輕的在小彭的脊背摩擦。

  然後又開玩笑似的,用鼠標線纏繞上女孩的頸項。這個動作讓女孩有點討厭:把它拿開!這東西挺髒的呢。。

  我不語,反而用那東西摩娑她的肩胛。

  小彭笑:你變態呀你,見面你就沒有別的事做,就想這個,什麼花樣都有。。。。她低低的呻吟起來,再也不掙扎,任由我所為。   

  小彭是在一種極度快感的眩暈中斷氣的,她死的時候,我們的身體還結合在一起。她死了很久,在身體慢慢變涼的時候,她的臉頰還是熱的。

  在黑暗中我看不清什麼,但想像得出那種嬌艷的桃紅。

  這鼠標線真的很結實,結實得足以勒死一個人。   

  小彭是很安靜的,不像林嬌嬌那個霸道的小妞,嚥氣前還狠狠的咒我一句:老師,我和你沒完沒了的!

  我抱著小彭的身體,很長的時間裡,我一邊流淚一邊盡力壓抑住自己的嗚咽。

  我知道我愛小彭,可我更愛我自己。   

  我移開閱覽室角落裡的那個水泥塊,先把小彭的屍體順下去,然後我自己也下去,再使出吃奶的勁兒,將頂上的水泥塊復原。

  裡面漆黑得伸手不見五指,還有一種說不清的,像是血的腥氣。但沒有我想像中的,那種人體腐爛後的惡臭。

  我帶著打火機,但是我不敢打,我怕看到什麼。幸好我知道這裡面的線路,我拚命的爬,就像是一隻碩大的老鼠。

  黑暗中彷彿有很多綠瑩瑩的,閃爍不定的光芒,它們追逐著我嬉戲,可是我回報它們的卻是恐懼的哭泣,我終於爬到了頭,從另一邊出來,站到了樹叢裡,頭頂是滿天的繁星。   

  這一帶是校內的小花園,它在校園一隅。

  我和林驕驕第一次超越了師生界線就是在這裡。我殺死她的時候也是在這裡。林嬌嬌真的很漂亮,我至今忘不了她的肌膚給我的感覺。但嬌嬌不是處女,我不知道她的第一次給了誰。她一邊讀書一邊在外面打工。我聽說她是在酒吧坐台。也聽說她不止一個男人。

  她要我對她負責,這「負責」像是無底洞一樣讓我筋疲力盡。我終於失控般的扼殺了她。

  我和你沒完沒了的!這是她說的。   

  然後我把她的屍體沿著管道拖了很遠,我以為把她送得越深越好,卻沒有想到,這一下就到了閱覽室的下邊。

  嬌嬌生前,沒有事的時候喜歡到閱覽室看那些時尚雜誌。   

  我一邊想著這些往事,一邊沒命的逃開。   

  有一件事我忘了,我沒有蓋上小花園中水暖維修口的水泥蓋。   

  小彭失蹤的傳言很快就在學校裡瀰漫開來。陳館長曾親自來向我打探。我驚訝的表示說不知道,我沒有露出什麼異樣的表情。也沒有人想到我的頭上。那時小彭的家裡正逼她處對象,對方是一位副市長的少爺。但是小彭不同意,鬧得很凶。

  這讓小彭的失蹤有了足夠的理由。   

  才過了兩天,我就聽到了消息,說是小彭回來了。

  她回來了?我抱著腦袋想了半天,想得頭痛欲裂。而且周圍的同事似乎都不愛和我說話了。他們看我的眼光好像有點兒異樣。

  我決定去閱覽室看個究竟。   

  那是約下午四點鐘的光景。本來這時候,正是圖書館借書的高峰,學生老師人來人往嘰嘰喳喳很鬧的,可那天很奇怪的,居然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,這讓我恍惚有了在夢中的感覺。   

  我看到陳館長走過來,衝著我笑了一下,沒有說話。

  那笑容很古怪。她過去的時候,走路的姿式像是在飄。   

  閱覽室中也是空無一人。我不安的站在閱覽架前,拿了本《中國旅遊》看。

  我聽到有人進來,我沒有回頭,這人也不和我說話。自顧在離我身邊不遠的地方,一本一本把新到的雜誌換上去。

  這肯定是她!我不敢回頭,但是不能不回頭。。。。   

  這樣我又看到了小彭,她根本不認識我似的,自顧忙她自己的工作。

  我的身子很冷,汗水卻是熱的,我發不出一點的聲音。   

  這時又有敲門的聲音。

  請進!

  這是小彭的聲音一點沒錯。。。   

  我沒有感覺到有人進來,等我再回頭的時候,我看到閱覽室的角落中已經坐了一個女子。

  長髮烏黑而濃密,米黃色的風衣。。。。   

  這時有個什麼東西在嗑我的腳後跟,確切的說,是皮鞋的後幫。 於是我就看到了一隻大如肥貓的老鼠,綠豆似的小眼睛,正抬起頭來仰望著我。那表情是似笑非笑的,我的心一下子抽緊。。。我沖它狠狠的踢了一腳,那傢伙飛了起來,竟像是沒有什麼重量似的。

  它在空中發出一聲像是小孩哭的哀叫,真是古怪。

  我不知道我踢錯了沒有,或者說,我不踢也是錯。   

  閱覽室中到處都是這樣的老鼠,它們身軀肥重,但還能嬉戲著竄來竄去,像是在過狂歡節。

  這一定是在做夢,這不是真的!我差不多要尖叫了,我狠狠的擰自己的臉,很痛!那些老鼠並沒有消失,我低頭去看那本《中國旅遊》,我要用雜誌上漂亮的畫片來強迫忘記這一切。

  結果我手中的雜誌上並沒有畫片,它反而往下在滴一些像是血和膿的東西。

  我手中拿著的是一張臉,這張臉上只剩了一點點的爛肉。她的嘴和眼窩一樣空洞洞的開著。

  我觸電似的把這本雜誌甩開了。甩到了一個人的身上。那個人穿著米黃色的風衣,長髮又黑又密。   

  她轉過頭來,我看到了那張臉,和在雜誌上看到的一模一樣。她的腳下,很多的肥老鼠在圍著她要求著什麼,於是她站了起來。

  她的風衣敞開著,我看到了一幅我從未見過的恐怖景象:她的身體上已經沒有肌肉,只掛著一些血和膿似的不明東西。所有的內臟都露在外面,而且差不多要掏空了。我眼睜睜的看著她揪下一塊肝來,丟在地上,下面的肥老鼠們立刻峰湧而上。

  她不斷的把自己身上的爛肉揪下來,丟給老鼠。在我開始嘔吐的時候,那些爛肉竟是丟到我的身上來,我感覺到脖子上那種涼津津,濕淥淥的腥物。。。。

  老鼠們竟然順著我的褲子往上爬,就像貓一樣的利索。而且它們的獠牙開始啃咬我的臉頰。   

  我狂叫一聲,突然感到全身充滿了無窮的力量,我開始痛擊這些老鼠,我最終的印象是:閱覽室中到處都是這種大老鼠的屍體。。。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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必安住電蚊香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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